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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菡 “恶之花” 展览 2021

艺术家自述 ©Ruohan:

“这是一个对于心灵深处的探寻。在油画作品中,描绘了人的灰暗与光明的一面,并将它们倾泻在艺术品中,曾经这两者总是在相互冲突,但是它们随着时间慢慢相互融合。我想在绘画中表现一个文明的,精致有序的世界,人们在不断用虚伪当做面具,隐藏他们本身的情感,非理性在这个世界中慢慢消失了踪迹。

在现代社会中,人性变得越发复杂,理性和非理性之间的转换,在文明的表象中需要不断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非理性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在私人空间领域,亲密关系也不断滋生着黑暗和伤害,我运用人类的成长过程来解释人们内心的的本性和冲动是如何在小孩子的身上体现的。纯净是极端,但是它也会突然变成他的反面,因为心灵是容易被扭曲,并且被恶意所诱惑。在《苦难,爱与救赎》这幅油画作品中,女孩因为破碎的瓷娃娃以及被母亲忽略的心理感受而大哭。在《屋中恶魔》油画中,借用卡夫卡变形记的暗喻,揭示了真正黑暗的人心并不是屋中显形的怪兽,而是驱赶它的那个女人。”

 

 

展览简介 ©Jier Art

每一次经济、政治、科技产生的剧变,都会引发人类对自我境遇的思考。19世纪以来,资本主义和物质文明的发展摧毁了传统的理性主义文化价值体系,美国心理学家“罗洛·梅”在《人寻找自己》(Rollo May: Man’s Search for Himself)中写道:“弗里德里希·尼采宣称 19 世纪后期的科学正在变成工厂,他担心人类在技术上的巨大进步如果没有伦理和自我理解的平行进步会导致虚无主义。”人类自己追求和建立起来的“理性王国”终究瓦解虚无。

“布莱希特”《大胆妈妈和他的孩子们》 (Bertolt Brecht:Mother Courage and her children)、“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F. Scott Fitzgerald: The Great Gatsby),“尤金·奥尼尔”的《毛猿》(Eugene O’Neill: The Hairy Ape)、“尤奈斯库”的《新房客》(Eugene Ionesco: The New Tenant),如同这些戏剧著作所隐喻:物质文明的发展逐渐削弱了人的归属感,人类的自我价值和意义失去了判断的尺度。旧的文化价值体系崩溃,但新的文化价值体系还未形成,没有了价值体系的制约,20世纪陷入了非理性的境地。

荒诞派戏剧家“贝克特”(Samuel Beckett: Waiting for Godot)写出的对“戈多”的等待,表达了对一个新的“上帝”重新期待,也是对新理性的期待。21世纪以来,根植在非理性主义文化精神土壤的20世纪艺术逐渐消失踪迹,艺术家杨若菡具有敏锐的直觉,感知到这一变化。她认为理性和非理性在相互冲突之后慢慢地融合,但非理性并不是完全消失了,而是隐藏在了新的理性的面具背后。

“恶之花”得名于法国诗人“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Les Fleurs du mal)的《恶之花》,这部诗集上承19世纪,下启20世纪,被誉为法国“伟大的传统业已消失,新的传统尚未形成”的过渡时期里开放出来的一丛奇异的花。时处21世纪初,杨若菡以<恶之花>为展览主题,像是在提醒我们,我们真的走出了20世纪非理性的境地,进入到了一个理性的时代了吗?

 

<镜>

镜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和周围事物同处一个空间的错觉,这幅画借助这种魔力,把镜子的正面对向观众,灰色的墙面突破了二维的图像,产生了三维空间的错觉,让人不自觉地身如其境在艺术家构建的虚拟房间里。镜像从反面建立起一个空间,尽可能多地反映了虚拟房间里的信息:画面四周昏暗的冷色调向画面中心挤压,流淌的鲜血和红苹果,画中女孩左手小指与镜中的左手小指却不同。艺术家杨若菡有意在用镜像、对比的视觉语言,表达对于镜内世界深处的探寻以及镜内外世界的不和谐。

 

<屋中恶魔>

杨若菡给油画中的每一个物象都赋予了具有代表性的颜色与意义,通过象征的手法扩充作品的蕴藉。物象的布置很密集,好像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从上而下分别是时钟、巨型甲虫、狂躁的女人、电话和笑脸,它们一齐挤压左下侧蜷缩的男人的空间,有一种很强烈的混乱与压抑的情绪。艺术家的灵感来自20世纪表现主义作家“卡夫卡”的《变形记》(Franz Kafka: The Metamorphosis):我的本质就是恐惧,而安宁总是不真实的,黑色的暴力随心所欲地猛冲过来,不管我怎样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护,它还是毁了我的一生,只是写作保存了我。这幅作品重新演绎了“卡夫卡”的黑色暴力元素,将文字语言转化为视觉体验,让观众可以直观地感受到画中恐惧且焦躁不安的情绪,如杨若菡本人所述“揭示了真正黑暗的人心并不是屋中显形的怪兽,而是驱赶它的那个女人。

 

<爱之屋>

这幅油画对于光和影的把控,能够用光和影来表现情绪,需要极强的绘画功底以及对人情绪的瞬间捕捉。作品讲述的是一个女孩的自我救赎,女孩没有获得家庭的关爱,但她建立了爱的小屋从而拯救自我的孤独。光的来源是一个有趣的细节,聚光照亮着女孩和画面的中心,扭曲的影子如同伤痛在聚光中无处遁形。

 

<21世纪的愚人船>

作品整体色彩运用和构图技巧极强,船后背景的色彩充满了力量感,或许是无边的海浪,或许是无尽的深渊,左上侧的亮色和右下侧的暗色对比,色彩冲突延续集中至船中所发生的一切。“诺亚方舟”(Noah’s Ark)的目的是帮助世界上的各种生物躲避一场灭世洪水,艺术家“杨若涵”借诺亚方舟的典故对现代人类未来的生存状况提出疑问,愚人船中尔虞我诈的混乱景象和诺亚方舟中万物和谐共生的景象形成反差。假如世界再次面临危机,人类将如何生存与共处?

 

<深渊>

油画里人物的内心仿佛处于极度挣扎的状态,全身赤裸地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周围黑色的阴影仿佛像魔鬼一样笼罩着他,上部分黑色阴影垂直往下,颜色由深到浅,沉重地积压在人物身上。地面映射出的黑色影子,正在逐渐地把人物融化、吞噬。人物蜷缩成一团,看起来非常害怕,在挣扎,又像是在躲避,四周空无一人,强烈的无助感与悲伤在画布中布蔓延。

 

<非理性之狱>

艺术家杨若菡擅长用颜色的对立和人物的象征隐喻般地讲述一个故事,她运用人物的肢体语言从而表现人物的潜意识情绪,赋予了画面戏剧性的张力。绿色常常被视为毒液的颜色,而大象的黄色和人的蓝色是绘画中的对立色,这幅油画作品叙述了被关在监狱里的人将非理性的毒药泼洒而下,试图侵蚀代表理性的宗教形象的故事。右侧的小孩和粉色头发的女性身穿一半蓝一半黄的衣服,似乎象征了21世纪人类的精神文明状态的冲突,如艺术家本人所忧虑“非理性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展览记录:

2019: Borderland, the train to macondo (collected by NUA museum), The second Jiangsu Province Youth Art Exhibition, Jiangsu Provincial Art Gallery, Nanjing, Jiangsu, China.

2017: Initial life, photography, vivid project/digital festival, Birmingham, 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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